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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蒙难
且说青珏与师兄弟正殴打小贼,只见破庙墙后转出一少年,这少年身材瘦长,身着墨色布衣,皮肤略黑,脚上一双布鞋满是尘土,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;青珏叫到:“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我的事”,伸手便是一拳上去,那少年却也是不躲闪,拳刚到他的鼻尖,少年顺势一扯,身子微微一侧,青珏便朝庙内飞去,只听扑通一声,随之而来一声惨叫,“师弟快来扶我一把”,两名师兄弟一听连忙追进庙内查看情况;少年解决了青珏回头一看那小贼早已逃的无影无踪。
转头走进破庙,只见青珏仍躺在地上,原来青珏只当少年是个乡野村夫,那一拳使出了全力并不提防,正好碰在了石墩上,若是其他两个师兄弟平时练功刻苦,不至于受伤,青珏虽受父亲亲传,练功确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这一摔确是摔断了一根肋骨,青珏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在出手,“三师兄,六师弟,替我教训教训这个乡巴佬,不要辱没了玄清镖局的名声,让知道我们的厉害”,话音刚落之间两人一左一右抽出剑来,向少年刺去,少年亦是拔剑出鞘,“让你个乡巴佬见识见识我们的剑法”,少年左挡右隔略显吃力,且战且退向庙门走去,一人看出少年力怯,笑到:“哈哈,师弟这小子不行了,想要逃跑你去他身后,莫让他逃脱了”,另一人脚一蹬石柱翻身一越,正好堵住庙门,紧接着一前一后又是一阵夹攻,两人剑法越来越快,少年招架之势却是越来越慢,年长者剑法伶俐处处刺向少年破绽之处,使得少年处处掣肘,年轻者剑法极快,剑到之处不见剑身,之间阵阵白光,正当少年转身应付之机,年长者一剑击至少年手腕处,少年长剑脱手,献血也顿时流出,年轻者的剑尖早已抵制少年喉间。青珏叫到:“好,好,好,师兄师弟果然剑法精妙啊。”,“少主这小子怎么处置?”两人说道。“小子,你只需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,叫我三声爷爷,把我的钱如数奉还,我便饶了你。”少年冷战一身:“大丈夫只拜父母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,青珏道:“你小子,我杀不得你,也要让你受够活罪,把他绑回去关在柴房,等父亲回来发落。”
少年被带到一出府邸,只见门前一个大大的烫金匾额“玄清镖局”,门口两对石狮子虎虎生威,从门内驶出的马车货物络绎不绝,走进院内中间一棵百年梧桐,树影遮蔽了大半个庭院,再往后走到最后,少年被带到一个门前,狠狠的被摔了进去。此后每日只给一个馒头,一碗水。少年每日只得长睡不起,约莫过了月半,一日晌午刚过,少年还在沉睡,突然被门外的声音惊醒,紧接着房门被打开,刺眼的阳光闪的少年几乎睁不开眼,还没起身就被两个下人架了起来,带到了前院大厅,少年刚一定神只见是弥珏和当日对剑之人,“父亲,就是这个小贼和他的同伙把我的钱袋抢了,我们追上他们好声讨还,不料这个小贼蹭我不备暗算于我,让我摔断了肋骨,幸亏两位师兄弟追赶才抓住这个小贼,只是可惜让他的同伙跑了。”,青风素知自己的儿子喜爱惹事生非,转向两名弟子问道:“可有此事。”,“确有此事,师父,却不能轻饶了这小子。”,少年听到这里心中早已是一团怒火,虽是每日饿肚子,此时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说到:“明明是技不如人,却在这颠倒黑白,玄清镖局当真是名不符实。”青风本不想为难这乡野少年,若是说青珏也就算了,但没想到竟连玄清镖局也敢辱没。“好一个技不如人,好大的口气,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口出狂言,你说技不如人,珏儿,你俩比试比试让我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高招,小子你敢吗?”,“有何不敢”少年答到。
青珏确实面露难色但是又不能让父亲察觉。只能提剑起身,弥致清示意下人给少年准备长剑,少年拔剑便出,身上突然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。两人缠斗起来,少年剑法看似平平,大开大合,但是却又一种行云流水的美感,青珏当着父亲的面不由得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。青风一开始也并不在意,以为这少年练得是不入流的普通剑法,只见少年一招“蛟龙出海”,差点将青珏手中长剑挑落,弥致清心中一惊,但并不动声色,二十年前的记忆慢慢铺成开来,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。
这剑法别人不认得他和师弟却认得,当年师父所收关门弟子三名,分别授以“玄剑”,“清剑”,“天剑”三套剑法。三套剑法各有妙,“玄剑”重在出招奇绝多变,剑招诡谲,变化多端,处处击人要害,使人掣肘,也正是青风所练剑法,三师弟明月所练“清剑”二十三式,以剑法伶俐,速度急快见长,剑尖所到之处只见寒光,剑气纵横笼罩之下,难有敌手。大师兄所练“天剑”,大开大合,行云流水,至刚至阳,仿佛有吞噬三山五岳的气势。但自从二十年前山林一战,大师兄寒山下落不明后,就此在江湖上失传,自己虽私下派人追寻这二十年年来却也是音信全无。
随着一声剑落,青风回过神来,少年长剑抵住青珏喉头,青风见此脸上自然无光,起身走向青珏伸手便是一巴掌,“这就是你学的剑法吗,徒有其表,你这剑招生疏,空而无力,僵硬无比,我就知道你平日惹事生非、胡作非为。”,转头向少年到:“自古英雄出少年,你的剑法却是精妙的很呀,必有名师指点,不知少年姓氏,尊师又是江湖上哪位高人?”,少年见青风素衣长袍,面容清瘦,面露微笑。“想必您便是玄清镖局总镖头弥帮主,晚辈只是城外乡野俗人,唤作若愚,自幼双亲去世后,幸得家师收留。”,“哦”青风长吟一声,追问到“尊师必是高人,不知少侠所练是什么剑法?”笑到:“家师本是从北方躲避战乱而来,以放牛种地为生,不通文墨,哪里是什么剑法,不过是家师逃难期间不知从哪里习得防身之用,家师只道是无名的剑法。”青风微微点头,默然不语。
第四章 若愚踏归途 寒山亦可寻
且说青风听完,说到:“少侠多有得罪,老夫老来得子,故平时过分爱惜了些,以致现在珏儿常常作出出格之事,少侠这段日子定是受了不少委屈,老夫代为向少侠赔罪,还请在此少住几日。” 若愚道:“我进城已经多日,家师寻我不见,定是心急万分,风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,实在不容再耽搁。”,“既然如此,老夫也不便挽留,万管家去库房拿五十两纹银,少侠切勿推辞。”话刚说完,只见后堂转出一少女,约莫二八年纪,面如脂玉,肤如凝脂,眉如翠羽,一双黑宝石般眼睛精灵动人又不失英气,发髻确实男子束发式样,身着白色锦袍金丝描边,上绣梨花纹,身上透出阵阵清香,当真真是出水的芙蓉。“爹爹,您回来了也不来看看女儿,女儿最近和师兄弟比剑,倒是胜了几回。”,“那还不是你师兄们让着你,你那点功夫对付对付市井之徒尚可,那里比的上你师兄们,让我好好看看我女儿几日不见越来越来像是男子了。”,“爹爹…,你又拿我寻开心了”少女娇声说到。
若愚自幼随师父在乡野长大哪里见过如此女子,双眼竟是盯着少女半晌,青风说到:“少侠,这是家女唤作宁儿,自幼在这镖局但是学了些三脚猫功夫,沾染了江湖气,青儿这是若愚少侠,还不见过”,少女看向若愚微微点头,常风连忙收起目光。不一会万管家走进说到:“当家的,东西都准备好了。”青风结过包袱交给常风:“少侠,微薄之礼务必收下。若愚接过包裹,跟随众人来到门口,一阵送别后,离开镖局,向城外走去。
约莫一刻钟后,青风遣散身边众人,叫来六弟子阮虎:“你现在出城门跟紧那个小子,定要打探出他的住处,看清楚到底何人和他同住,打探清楚马上回来向我禀报”,阮虎刚走到门口,青风又说到:“此事不允许向旁人透露半分。”“弟子领命”阮虎虽不解其中缘由,也只能奉命行事。出了镖局,骑上快马,向城南疾驰而去。
若愚多日未曾归去,心中只想着师父,并无心留意身边之物,一连路过几处酒家,今日竟也熟视无睹,若是往日定要进去喝个一醉方休。出城南三十里,转向南便看见了袅袅炊烟,过了河对岸一处村庄,若愚跳上一叶小舟,老叟笑到:“小子,可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。”“城中有些事耽搁了几日,我正准备回去给师父老人家谢罪呢。”常风笑到。船还未到岸,他便纵身一跃跳下船去,向村庄跑去。
天色渐晚,若愚来到三间小屋旁,屋内烛光闪烁了,屋檐下一位老者粗衣麻布,手中端着碗,常风才走到院门口,只听老者说到:“你还知道回来,青州城的酒家的酒都喝完了?”,若愚连忙走到老者跟前:“师父恕罪,这次去青州一滴酒也没有沾。”若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老者一一说到,老者道:“是该让你长长记性了,下次看你还逞不逞英雄。”转身将他叫进小屋,低声道:“那人跟踪你多久了。”
第五章 青风非明月 明月照孤雪
若愚一惊道:“有人跟踪?”
“想必是你得罪了玄清镖局,他们虽明面上对你礼遇有加,背地里说不定谋划这什么,暗箭难防,我平日怎么教导你的,不要逞强出风头,今日先收拾衣物,明日我们离开这躲躲风头。”说完寒山吹灭了烛火。
师父武功高强,却总是畏手畏脚,遇事也总是退让,在旁人看来只不过是一个胆小的农夫,常风还想争辩几句,又怕惹师父不高兴,只得回到房间借着月光开始收拾。
小屋外的老槐树旁一人在阴影中注视这他们的一举一动,看见屋内烛火已灭,转头像青州城中走去。
是夜,青风正在偏厅踱步,只听门外传来阮虎的声音:“师父,弟子回来了”
“进来吧”青风低声道:“打探清楚了吗?”
“弟子一路跟踪并未被那小子发现,他所住之处就在城南三十里外的河对岸,弟子从村民口中打探到,那老者名做”‘寒山’,说是二十年前从战乱的北方逃过来的。”
听到此处青风中闪出异样的光芒,声音略微激动的说到:“你先下去吧,把你师叔请到我这来。”
阮虎领命而退,不一会明月也来到了偏厅,刚踏入厅堂,青风便合上房门说到:“孤师弟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我们这二十年几年来苦苦寻觅的贼人,竟然就在这青州城。”
“冷师兄是说‘寒山’找到了?”明月说到
“不错,就在城南三十里外,明日清晨你我二人便去会会那个老东西,这次定要他交出剑谱。”
且说两人回到房间后,各自是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,才过寅时,两人便不约而同的收拾好背上长剑,摘去马铃,骑上快马,向城南飞奔而去。天气虽冷,两人脸上确是满脸通红,抑制不住的兴奋,一改往日沉稳的形象。
与此同时城南的一处茅屋内一老一少两人也关门而出,少年走出柴门又回望了几眼,眼中满是不舍,转头向老者问道:“师父留下不行吗?”,老者说到:“再不走命都要交代在这。”少年不情不愿的跟随老者走去,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。
刚走约莫一刻,距离茅屋还有五百步开外,两人慢慢走进茅屋,围着茅屋转了三圈,慢慢逼近,见并无气息,两人闯进屋去,之间屋内家徒四壁,甚微干净,除了桌子板凳,别无其他,“师弟你我四处搜索一下。”青风说到。青风、明月两人在屋内翻箱倒柜起来,搜寻了一个时辰,别说是剑谱,就是连张带字的纸片也没有。农具倒是搜出来不少,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夫之家。明月说到:“师兄,又让他跑了,果真是寒山,让人琢磨不透啊。”,两人搜寻无果后走出茅屋,青风说到:“既是一无所获,不如付之一炬。”两人一把火点燃了茅屋,趁着黎明的夜色回到了镖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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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太郎不是灰太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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